这天收获的樱桃果然就有上千斤，而订单只能消耗掉四百多斤，剩下那些是放不了几天的，而树上的樱桃大半都转红了，一转又能成熟，所以第二天凌晨，程萧然就跟着送樱桃的小货车一起除了村。

他们这边其实更喜吃面，樱村的气候地形又不是很适合植稻，家家的粮基本以冬小麦为主，现在每家劳动力严重不足，也不了多少麦，只够自己家吃的，程家的饼是自家的小麦磨成的粉，留了最好的几十斤，就留着过年过节和程萧然回家的时候吃。

“那多咧，有的货要得急就要早早发，而且这个时间路上车少啊，跑得快。”程晓杰乐呵呵的，“不好的地方就是容易犯困，所以我爸妈就不兴我这个，这次跟你回村，他们可兴了，直说要谢谢你。”

程萧然现在吃的就是这，饼香和樱桃的清甜味飘散来，让来往的人闻了直咽唾沫。

直到有一个人实在因为没吃饭而饿得胃痛了，才腆着脸上去：“兄弟，这是吃什么呢，这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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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说了会话就散了，要回去补眠，下午还要采摘和理订单呢。

两边的店铺房屋都闭着，只有早餐店早早地开了，程萧然还是一遭凌晨坐车来，就当是兜风了，冬天凌晨燥冰冷的风透过窗打在脸上，让人并不觉得困倦，他看着外面的行树和街景，觉得新奇有意思的。

这人惊喜不已，上来搭句话就给吃的？“兄弟，你真是太好了，刚才我们还猜你是哪家来的公哥呢。”没想到这么温和好说话，这人一边就大咬了一，“喔！我的天，这真的是一个饼吗？太好吃了太好吃了！”他模样实在太夸张，又瞪又跺脚的，脸皱成一团，人哆嗦不停，又几乎要着拳起来，不知的还以为他这是吃了什么呢，程萧然愣了愣，不可抑制地笑了声。

程萧然问：“事情已经过去了二十年，当年那个领导的家族还要针对咱们？”

两人说着话，很快就到了卓尔。

来往的人都停下了脚步，第一

真的像程晓杰说的，这个分公司建得大气派，这会儿天不亮灯火通明，车十分忙碌，程晓杰先前来过几趟，门卫都认识了，车直接开了仓库大院，然后就是搬货，不同地区的单，他们在村里就已经分好了的，为了赶上第一批货，程晓杰得一个一个地区送过去给不同的组别，程萧然就倚在车边等着，吃着程母给他烙的薄饼。

“节外生枝。”程父接过话说，“这事咱们村自己商量着来就是了，实在不行再说，小二，你明天去嘛？”

了村，下了山，再跑小镇，路才平坦宽阔起来，程晓杰才敢放心大胆地开。此时才五多，冬天的五四还都是黑漆漆的，路灯一排排亮到极远，路上的车辆不多，但也不算少，时不时就有车呼的一声超过他们，那基本是走货的货车，或是长途客车。

程萧然叹气：“谢什么，你现在还不是天不亮就要来运货？”而且还要从山上开下来，他们那边山路其实危险的，路灯又少，夜里行车一个不小心很容易事故。“是得雇个司机了，而且以后也不能这个时间送樱桃，就定在前一天的下午送来，至少安全。”

程母前一天就和了面团，烙成薄薄的一个个圆饼，有咸的葱油饼，有甜的糖心饼，还有什么都不加是原味的，程萧然味偏甜，程母就给他了加糖的，加豆沙的，还有一，她突发奇想，将樱桃挖下来捣碎，涂在饼里，成了夹心饼，酸酸甜甜的别有风味。

“谁知那些人脑里怎么想的，当年也给过谦赔过罪，这些年就没给咱们村好过过。”程大伯摆摆手，“你现在去，谁知又折腾什么事来，你这生意刚起步，就别那什么……”

你可以说这气质很勾人，但也可以说很吓人，来来往往不少人，愣是没一个敢接近。

程母生怕他会饿肚，一给他了许多，再加上给程晓杰的，所以车上真的是有一摞的饼，两人两三天也吃不完。

程萧然其实并没有他气质上给人的冷漠和压迫力，只要不是看不顺的人，他对人都和气的，这会儿咽下中的就对这人笑了笑：“是樱桃夹心饼，自家的，你也尝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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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樱桃成熟得越来越快，光靠一个网店肯定卖不完，我得另外找些卖家。”

“你以前走货也常常这个时间在外面跑？”他问程晓杰。

不过灯光下的程萧然，姿修长气质众，他的容貌原本应该属于秀丽乖巧的类型，但都说相由心生，用了这一个多月了，眉细微之竟渐渐朝他从前的模样靠拢，清俊之中透着一淡漠的优雅，银灰的镜，浅驼的大衣，闲适轻松地往那一站，有一从骨里散发来的贵气与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