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府正好路过,正看到那叫桐的丫哭着跑,让人问了一声,才知洛音苑房妈妈去了。
我想着你正病着,那时辰估记正歇午晌呢,何必再惊动你,便去看了看。
后来看那妩娘躺在床上也就一气儿了的样,剩下那一个丫跑东跑西忙不过来,别的不说,叫她去传句话儿,她立时就傻:她走了,那妩娘一个人无人看顾,说是翻下床摔过呢。
我便脆让曾妈妈先过去暂时了房妈妈的缺。回等你上大安了,再好好调人手吧。”
这一番话,好好跟唐氏解释了他不是故意绕过她手内宅事的,事有凑巧又是为着恤她,并且曾妈妈也只是暂时在那儿当差,回安置下人还是让她来的。
并且,将房妈妈之死一笔带过,没有问责的意思。
唐氏心里贴,气也平了火也灭了。说到底她真不在意洛音苑那个小玩艺儿多活一阵,不过生气的是男人的态度罢了。
如今男人这般姿态跟她解释,她难还拿乔着不肯信不成。
唐氏:“都是爷肯为我着想,我当然再没有不听爷的理。正好我这儿正备洗三宴呢,也一时不人手,那就听爷的,过了这阵再说吧。”一副贤惠大度又激的样。
程向腾,说起今早的事儿来,“曾妈妈在我面前当差久了,遇事儿竟一时只想着回我去了,刚才训了她两句,她就说要来给你磕认错。我就让她好好当差,不必来烦你,以后记得府里的规矩便罢了。”
这是为旧下求情呢。
这都是小事儿,何况二爷以这方式发话,唐氏难还继续揪住个才不放不成。
二爷对她这般态度温,唐氏心里着实兴。徐妈妈她们直说叫她要端方大度,不能闹腾让人笑话,这致庄院里到底人多嘴杂,不定哪个嘴贱的就传到外间去了,一来会惹二爷不快,再者于自己名声也有碍。
可是看看吧,若不是她闹腾,二爷能这么专程过来给她解释一通吗。
可见女人也不能一味儿的好儿。
她试探地问:“那个妩娘,如何了?”
虽然这话问得她自己也有儿心虚,毕竟那丫算是她的势力范围,她不闻不问的,倒问起男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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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又补充:“偏我这两天虚,想来她也虚着,倒不想过去和她对过了病气。”
若是男人能主动说因为房妈妈才去,一个小小洛音苑不宜再有人事儿,说去好说难听什么的,那就太完了。
谁知程向腾竟:“现在曾妈妈在那边照应着,吃着药调理,应无大碍,等你好些了,好生照拂着吧。”
唐氏愣住,男人竟这般直接地要她照拂一个丫?
唐氏心里十分的不痛快,也十分地后悔,早知就不问了,直接找机会除了也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