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打算？”

“能有什么打算，萧然要是不嫌弃我，我就一直给他打下手，等技术成熟了，用不上我了，我就回来果。”程述年现在还一直呆在程萧然的研究所里，他似乎天生是适合搞研究的，即便是半路上车，学起专业知识也并不多少吃力，而且他沉稳，心思细腻，在实验室里呆好几天都不会觉得枯燥，现在手里都独立跟两个接受手术后的志愿者的各项数据了。

“谁问你这个？”陆津南说，“我是说你和赵牧，昨天我遇上萧然，问过他，赵牧现在状况好，你们准备什么时候要孩？”

程述年脸上骤然涌上两片红，闪躲地说：“什、什么孩？没着呢。”

“怎么没着？人家为你连手术都了，你难还让他白？”陆津南笑着在他边上坐下，轻摇手里的咖啡，香气郁醉人，他调侃地看着程述年，“本来还以为他就是说说而已，没想到居然真的面不改地一整手术下来，能到这个份上也是没谁了，你要是还叫我一声南哥，听我一句劝，你现在也不算年轻了，趁早定下来吧。”

程述年捧着咖啡喝了一，过了一会儿才说：“其实，我们已经打算下个月就去国外注册了。”

“谁要去注册？”程萧然从外面回来，把手里抱着的小孩放下来，程恩恩就朝陆津南扑过去：“二爷爷！”

陆津南连忙把手里的咖啡放下来，抱起程恩恩，在那张脸上连连亲了好几：“恩恩来了，哎呦，几天没见又沉了。”

程恩恩咯咯笑着躲开他的狼吻，又朝程述年伸小胳膊：“小爷爷！”

程述年叉住他肋下把他接过去放在上，直接得到了两枚香吻，顿时笑得睛都眯起来，一脸慈地望着他：“今天恩恩怎么来小爷爷这儿了？”

“爸爸休息，我爸就带我们来探亲，恩恩想吃小爷爷包的韭菜饺了。”如今已经三岁的程恩恩小朋友，三小小一只，睛大大黑黑，声气又一本正经地说，简直把人萌化，旁边怀里空了的陆津南里都快妒忌火来了。

程萧然长辈太多，即便陆津南才是最亲的那个，但于情于理都越不过程父去，于是程父依然是程恩恩小朋友名正言顺的大爷爷，陆津南只能屈居二爷爷，然而这小家伙最喜的还是程述年，但凡程述年在，总喜腻在他怀里，小爷爷小爷爷地叫个不停。

程萧然也很纳闷，后来和傅之卓一嘀咕，得一个结论，主要是程述年长得最好看，加上那徐如风般的温柔气质、予取予求的和脾气，最是讨儿喜。

这小年纪不大，倒是知谁最能赖着使劲儿撒。

程萧然：“恩恩别闹你小爷爷。”一边分别叫了陆津南和程述年，坐下来问，“刚才说注册，是小叔和赵叔吗？”

程述年神态还是有一丝赧然：“前几天他向我提了，这两年我也很明白他的心意，就不打算再拖下去了。”

提了，是指求婚了吧？程萧然打心里为他兴：“这是好事，你们可算要结成正果了，我都替你们着急，今天一定要好好庆祝一番。”

程述年：“都说我，南哥和雅恩先生呢？”

程萧然朝自己亲爸看去，这两年他已经彻底接受了陆津南，陆津南当年走痛苦，多亏了那位优雅的中年白人在一旁劝鼓励，之后多年不离不弃死缠烂打，这两年对方也来过，给程萧然和程恩恩送过不少礼。程萧然接多了，发现那还真是一个标准的中年绅士，博学，温柔，礼貌，沉，和陆津南很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