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又愧疚难当，知赵牧守了程述年多年，如今还在追求他，陆津南欣之余自发自觉地要替程述年好好把关。

虽然说赵牧是赵家的特例。他丝毫不曾参与当年的事，和赵家上下也从来不是一条心的，甚至还在陆津南回国之后专门找机会去拜访了陆津南，隐晦地表示陆津南和赵家的恩怨他决不会手，随便他怎么折腾赵家。

但他毕竟姓赵，当赵家真走到了生死存亡之际，难保他不会来什么。

就算他不会什么，但陆津南父在这边把他赵家给整垮了，他会丝毫不对迁怒到程述年上吗？不会对此有一丝丝介怀吗？

陆津南不能不小心。

傅之卓说：“其实赵军约你见面开始，我们就都知了。”

如今他们虽然将绝大分重心都放在所谓的“男育研究”上，但不代表就对赵家松懈了，赵家上上下下都变成绿怪，整个威慑力控制力等等都大不如前之后，傅之卓和陆津南暗地里加了寻找当年赵家公私用草菅人命的证据。

在赵军暗戳戳地准备有些异动，并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盯着赵家的傅之卓和陆津南就第一时间知了。

然后躲在幕后，静静地看赵牧有什么反应，什么举动，从此评判他是不是彻底值得信任，能不能够成为“自己人。”

傅之卓扬了扬名单：“你得很好，我想陆先生这下应该能够放心了。”

赵牧颓然地坐了下来，苦笑了两下，他追求程述年已经足够难的了，现在还冒来一个拦路虎，岳丈都没这么严防死守的。

赵牧突然脸变得有些奇怪，他问：“他们真的是那质？”

虽然已经自己查明白了，但没有问过一个真正的知情人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傅之卓很坦然地：“陆先生是萧然的亲生父亲，简单来说，他们的血脉比较纯粹，完全是长夷族族人的典型，而程先生那支也是长夷族的分支，不过血脉已经很淡了，和普通人几乎没有区别。”

赵牧听明白了，程述年其实和普通人并没有区别。

他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他生平最大的愿望就是程述年能够接受他，并没有期待过别的，所以此刻也算不上失望，反而心里松了一气。

知程述年是长夷族人他其实很担心，这个他守了这么多年的人不仅仅是一个山村里走来的人，后也不仅仅是一个程家，他后有一整个族群，仿佛一刹之间，他就离自己遥远了，两人之间好像隔了更多的东西。

尤其知长夷族总在国外，他就有一程述年会随时离开的担忧，现在这样就很好，他宁愿程述年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以后也能过普普通通的生活。

他突然站了起来，有一冲动让他迫不及待想要见到程述年。

傅之卓叫住他：“你要去哪？”赵牧还没说话他就了然地继续说，“虽然陆津南应该不会阻挠你，但程先生格比较固执，这么多年他都没有接受你，下一时半会也未必就会让你心想事成。”

赵牧转过来：“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