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而不是让杜哲下命令去放人。

用眠术从杜哲中挖最确切详细的地址，然后他其不意赶过去救人，那才是万无一失，不过赶过去的这段时间确实很容易发生变数，傅之卓的方法显然把中间的时间降到最低。

“不过你那位朋友真的可靠吗？”他不想让陈欣再有任何意外。

傅之卓笑了笑：“放心吧。”他看向阿洪，阿洪会意：“我带这小下去问地址，程先生，你就放心吧，一定把人给你全须全尾地救回来。”

阿洪揪起杜哲的衣领要走，迎面却走来几人，还是那最后场的几人，那个相貌和程萧然有六七分相似的成熟男越过阿洪看着不远的程萧然：“需要帮忙吗，加州有我们的人。”

他说的是“我们”。

程萧然眸微动，不知如何应对。

之前没注意，现在才发现这人的声音有些嘶哑，语气僵，不知是因为太过激动还是很少讲话，他睛里的东西实在太多太复杂，程萧然虽然依然承受艰难，但至少读了他的诚恳，那是一近乎谦卑和祈求的姿态。

程萧然心如同被什么撞击，他后退一步低下了，退傅之卓侧影。

陆津南中掠过失望和一抹苦涩，急切地上前一步：“孩……”

傅之卓不懂这位和程萧然之间的关系，即使从目睹到尾的他心中非常震惊，也确信此人情态情并非作伪，但在程萧然已经回避的姿态的时候，他自然要护着程萧然，他不着痕迹地护在程萧然前：“这位先生，萧然现在有些累了，有什么话等以后再说好吗？”

说完他就致意，然后转对程萧然说：“先跟我去休息，陈欣那边有任何展都会及时告诉你，好吗？”

程萧然迟疑片刻，了，在确认陈欣安全之前，他完全没有心思去认什么亲，面对从未见过的亲生父亲。

傅之卓轻轻环住他的肩膀离开，以保护者的姿态离开了众人视线，陆津南看着他们依偎的背影，情绪莫辨，雅恩叹了气：“我们慢慢来好吗？还是先约程述年见一面吧。”

……

程萧然简直坐立难安，知四十分钟之后，傅之卓接到电话，陈欣已经营救成功，他才觉自己从泥沼里被解救来。

他迫不及待地跟陈欣通话：“欣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陈欣充满后怕的语气说着：“我还好，他们没有伤害我，但一个劲地问我你的事，对不起我去了，他们不知给我吃了什么，我那时候的意识很模糊，连自己说了什么都不知，萧然对不起。”

程萧然默然须臾，和声细语地安：“这不关你的事，是我没有考虑到，是我拖累了你。”